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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.赢与输

9.赢与输

学园祭的第二天,沐川和茜茜早早地去手机商店买了两部oppo的同款手机后就去学校了。

「以后看到手机就会想起小川好幸福呢~小川也会想起我的对吧~」

「可能吧~」

「诶!必须要想起!」茜茜鼓着腮帮子用手扭沐川的手臂。

「疼疼疼疼!会想起必须会想起!」

然后两个笨蛋情侣牵着手走到了学校。

在学校买了手机饰品后,遇到了社团总部的部长和副部长——长谷川学长和青木学姐。

「要来观看一下电影吗?很有趣的喔~」

长谷川学长突然挡住两个人的路,微笑着询问沐川。沐川想起了茜茜那天说的,「社团总部大多是异能者」这句话后,原本微笑的表情消失不见。

「不必了。」

「诶~来参加参加嘛~佐佐木同学~」

沐川听到他说出自己的名字,就更确信他的身份,同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也泄漏了。

「走吧,茜茜~」

茜茜也察觉到了不对劲,于是乖乖牵着沐川的手离开了。

茜茜在临近中午时说想去天台吃饭,于是两个笨蛋情侣就在便利店买了面包走到天台。

「你拿的是什么?」

「爱情锁!我和小川的爱情锁!」

「还有这东西吗..」

「这上面有我昨天花了一整晚刻的我和小川的名字,小川你看~」

她把那把粉色的锁摆到沐川面前,像万圣节得到一堆棒棒糖的孩子向别人炫耀着。

于是两个笨蛋情侣就在天台的栏杆上锁上了「爱情锁」。

「密码设什么呢~」

「就设茜茜的生日吧~诶,不过茜茜是什么时候生日呢?」

「和小川同一天~」她一边费力地锁上「爱情锁」,一边说着。

「没有生日吗?」

「有哇和小川同一天~」

「我是说本来的生日...」

「就是和小川同一天呀~因为小川和我是匹配的,所以11月1号的时候,小川在「无」世界出生,我也在「虚」世界出生~」

「这样啊...」

「好啦~许个愿望吧~」

「嗯?什么愿望?」

「爱情锁锁上了都要许愿的~什么愿望都行~」

于是沐川和茜茜做着祈祷时的动作,默默在心里许下愿望。沐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瞥着茜茜,心里想着:

茜茜的愿望是什么呢?

我的愿望是带茜茜去看那片海呢~

如果可以再多一个愿望的话,那就是和茜茜永远在一起吧~

我也变的贪婪了呢~

离开天台和教学楼后,一个人的声音突然叫住了沐川。

美术部部长,也是社团总部的一员——柴田学长。一身黄色的头发,穿着被修改过的紧身校服,一副欠揍的样子。

还有他身边的「DOLL」。

「来比一场吧,佐佐木同学。」

「拐弯抹角地想杀掉我也要掩饰地好一点嘛~」

「呵呵,真是有趣,那就来吧!」

「Bloody Fight!」

但结界里只有沐川的声音,沐川这才发觉柴田根本没有喊出口号。

「哈哈哈!就等你喊出来了,我可没打算让你活着出这个结界!」

周围的颜色渐渐淡成青色,沐川和茜茜做好了准备。

「让你尝尝我刚召唤出的宝贝的厉害!」

「那就多谢指教!」沐川口上这么说着,但还是紧张地咽了口口水,冷汗从额头冒出。

「茜茜,蝴蝶刀带了吗?」

「带了,小川后退。」

沐川认为自己没办法对抗柴田,只好先后退一步。

但柴田手中的血魄慢慢地变换成一把武士刀后,却没有再次召唤,血魄从他手中消失。

沐川察觉到柴田并不能召唤多个事物,轻蔑地扬起嘴角。

「茜茜,看来这次我也能作战了呢~」

「什么?小川不能去,会受伤的!」

「我也不能总是被茜茜守护呀。」沐川摸了摸茜茜的头,和她并肩。

「我对付柴田,你对付那个「DOLL」」

「好..好吧,但是小川要小心,不要太勉强,如果不行的话我就去杀了那个人。」

「嗯,有茜茜在我很放心。」

柴田把武士刀丢给身边的「DOLL」,注意到沐川也上前后,他错愕了一下,表情似乎在踌躇,但过了一会也慢吞吞地做好了对战的动作。

「来吧!」

「呀——」

两把刀互相敲击的清脆声音响起,战斗开始了。

茜茜先是侧身滑到对方的身边,用刀柄沉重地打到对方的胸上,因为武器长度的差距,茜茜的作战方式改变,以轻巧的动作不断接近对方,然后用刀刃割破对方的表皮,让对手无力还击。

茜茜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恐惧或是紧张。

沐川瞥了一眼茜茜后,也终于放下心来。

沐川用手掌接过柴田的一击猛拳,然后向旁边推开。

柴田又朝沐川腹部飞来一拳,沐川躲避不及,被准准地打到。沐川捂着肚子慢慢爬起来,却感觉肚子里昨天的章鱼丸子好像在翻腾呢。

沐川又被柴田的拳打到,慌乱地后退了几步。

茜茜观察到沐川受伤了,注意力立刻分散了。

「小川!」

但武士刀的注意力没有分散,而是割伤了茜茜的左手臂。

「茜茜!别管我!注意对手!」

茜茜带着泪花扭过头,继续战斗。

战斗僵持了几分钟,沐川的动作又露出了破绽,被柴田用腿扫倒在地。

「咳咳...」沐川的嘴唇裂开了细口,流出了深红色的血。但沐川现在,已经不害怕了。

沐川爬起来,笨拙地给柴田一击回复,被他轻松躲过,然后又是一击腹部拳。

这次沐川倒在地上,筋疲力竭。

「死垃圾,真是,还浪费我那么多时间,要是没得召唤出两个武器,我早就把你灭了!」柴田把脚重重地踩在沐川的胸口,像踩扁昆虫一样弱小的动物不断撵着沐川的胸口。

不过,现在的沐川,也确实如同昆虫一般弱小。

「小川!」

茜茜用刀刃弹开对手的武士刀,原本红色的眼睛越发赤红,连眼珠白色的部位也染着红色的血丝,嘴巴的牙齿紧紧闭着,面容变得让对手恐惧。

「茜..茜...」

茜茜听到沐川的声音,身体颤了一下,不自觉地留下泪,然后神情变得更加凶恶,只是眼角的泪珠暴露了她内心的悲伤。

「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!!!!!!」

茜茜疯了似的,一脚踹飞了对手,然后膝盖分别跪在对手的腹部两边,举着刀不停地捅向对手的心脏。血不断地喷涌出来,溅在茜茜的脸上和衣服上。

「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!!!!!!」

茜茜用手掏出了对方的心脏,炽热的心脏还再用最后的力气跳动着。

「你...你你你疯了啊!!!」柴田盯着茜茜,恐惧的神情一览无遗,面目变得扭曲,像是脸没有弹性的哈巴狗,让人感到恶心。

「这...这女的疯了,疯了啊!快..快啊!喊「Fight Over」啊!快结束战斗啊,她过来了,她过来了啊!」

沐川才注意到茜茜握着沾满血浆的蝴蝶刀,满身血迹地笑着走了过来。

一瞬间,沐川眼前用手臂摇着自己的柴田,变成了一摊肉酱。

然而沐川,因为画面的血腥,还是呕吐了。

茜茜则丢下蝴蝶刀,抱在沐川的怀里,让沐川依靠着墙壁。

「没事了哟,小川~茜茜乖乖的把他们都杀掉了哟,那个伤害小川的人,也不让他喘一口气就杀掉了哟~」

「茜...茜茜...」沐川的两眼发直,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两滩面目全非的模糊的尸体。

对,像肉酱一样,超级恶心。

「他,他们,有喊口号的对吧..呵..呵呵..我,只是我没听到对吧?茜茜?」

「没有喔~他们以为能杀掉我们所以没喊呢~」

「可..可是...哇啊啊啊啊!」

沐川再也忍受不了,捂着眼睛大叫起来,疯狂地呼喊着,身体因恐惧而颤抖。

「小川不要怕喔,他们死了别人也不会知道的~」

「唔哇哇啊啊啊啊!」

沐川根本没有听到茜茜的话,反而更大声地嘶喊起来。

直到声音都嘶哑了。

之后茜茜扶着沐川去卫生间,把两人上身的衣服脱了下来,用水冲洗干净。然后把带沐川走到早已空无一人的教室,把衣服挂在窗户那,坐在位子上抱着沐川。

「没事了喔~小川没事了~」

那天晚上,沐川的身体都在不断颤抖着。

不是因为冷,而是因为恐惧,因为听到了柴田满身血色地从地狱爬出来呼喊着自己的名字,扯着自己的腿说要拉自己下地狱的声音。

沐川捂着耳朵,一整晚没有说话。

明明赢了,沐川的心里却有输的感觉。

就那样被茜茜抱在怀里,在恐惧中度过了一夜。

茜茜用手抚摸着沐川的头发,依靠着墙角。沐川蜷缩着身体,两眼空洞着,嘴里喊着:「不要...不要带我走...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!」

那天晚上,两个人都没有回家,家里打来电话,茜茜也只是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。

仿佛茜茜很喜欢现在这样抱着沐川,她感受着彼此的体温,闭着眼眸微笑着。

而沐川却在那个黑夜,畏缩不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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